“爸,我们又来看你了,奶奶身体好多了,我们又得奖状了。” 小香拉着妹妹小慧的手,跪在父亲坟前,声音轻轻的。后山原本荒草丛生,自从爸爸走后,姐妹俩来的次数多了,硬生生走出一条小路。从 5 岁爸爸生病、妈妈离家,到如今只剩奶奶相依为命,命运的坎坷压得她们早早长大,可她们始终记得在坟前的誓言:照顾好奶奶,寻回妈妈。只是日子越来越难,奶奶年迈多病,开销日渐增加,她们不知道这样的坚守,还能撑多久。图为小香两姐妹。
小香和小慧姐妹俩,5 岁那年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重击。父亲突发严重心肌梗死性心脏病,身体再也无法承受工厂的高强度工作,被辞退回家。家里的顶梁柱倒了,收入彻底中断,日子一下子陷入拮据。妈妈看着家里艰难的境况,决定外出打工补贴家用。临走那天,姐妹俩抱着妈妈的腿声嘶力竭地哭着挽留:“妈妈别走,我们可以少吃点饭。”可妈妈还是掰开她们的手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从那以后,妈妈就杳无音信,再也没有回家,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。
母亲的离开像一块石头压在姐妹俩心头,她们变得格外懂事,生怕唯一的父亲也抛弃自己。不过几岁年纪的孩子,早早学会了所有家务:洗衣、做饭、割草、喂猪,每天放学回家,不是忙着做家务,就是守在父亲身边,给父亲捶背、端水、拿药。父亲看着女儿们瘦小的身影,心里满是愧疚,常常摸着她们的头说:“是爸爸没本事,让你们受苦了。” 姐妹俩总会摇摇头,说:“有爸爸在,我们就不苦。” 日子虽清苦,却因这份相互牵挂,多了一丝暖意。
可命运并没有眷顾这对可怜的姐妹。2022 年 8 月 16 日,平静的生活被骤然打破,爸爸的心脏病突然发作,倒在院子里。等邻居们闻声赶来时,早已经没了呼吸。姐妹俩放学回家,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父亲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从眼眶里滚落。她们扑到爸爸身上,拼命呼喊着,可这一次,爸爸再也没法像往常一样回应她们。从这一天开始,姐妹俩彻底成了没爹没妈的孩子,世界仿佛一下子变成了灰色,再也听不到父亲温柔的叮嘱,再也感受不到父亲的怀抱。
父亲离世后,姐妹俩常常跑到后山的坟前倾诉心事。想念爸爸了,就来坐坐;受委屈了,就对着坟头说说;取得进步了,也第一时间来分享。后山的草长了又割,割了又长,姐妹俩日复一日的往返,硬生生在荒草丛生的山坡上走出一条清晰的小路。她们在坟前并肩跪下,对着父亲的墓碑发誓:“爸,你放心,我们会照顾好奶奶,好好学习,还会找到妈妈,不让你失望。” 风吹过坟头的野草,像是父亲无声的回应。
爸爸去世以后,姐妹俩和年迈多病的奶奶相依为命。奶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,眼睛渐渐看不清东西,耳朵也听不太清了,还总咳嗽、头晕。她老担心自己活不了多久,没法再照顾两个孙女,就悄悄给她们安排好了后事。家里就那么一点积蓄,她藏在枕头底下,还特意跟邻居交代,要是自己不在了,多帮着照看姐妹俩。姐妹俩都看在眼里,心里不好受,就更卖力地做家务、帮奶奶种地,只想多替奶奶分担点,让奶奶能多陪自己几年。
去年冬天,奶奶在干活时突然头晕,直直地倒了下去。姐妹俩吓坏了,哭喊着跑过去,在邻居的帮助下把奶奶送到医院。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奶奶,姐妹俩真正感到了绝望,她们怕失去这世上唯一的亲人、最后的依靠,在医院走廊里紧紧抱着哭成一团。
如今,姐妹俩靠着奶奶种地的微薄收入和村里的有限帮助维持生计、缴纳学费。随着年龄增长,学习和生活开销逐渐增加,让年迈的奶奶越发力不从心。但姐妹俩不仅懂事持家,学习成绩也十分优异。在她们心中,父亲始终在他们身边,盼着她们有出息、能有个好归宿。原创作品,严禁任何形式转载,侵权必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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